时间:2021-12-18 14:27:16
这部电影的结构和技巧部分充分体现了导演的才华,在思想主题上,他该表达的都表达了,面对复杂的可能的多重解释,他却没有说更多,让许多人都非常喜欢这样的手法。在叙述中,他貌似客观地描述每一个故事,却在其中隐藏自己喜爱的“恶趣味”。
剧情梗概
《毒药》交叉叙述了三个独立的故事,“英雄”“同性恋”和“恐怖”,每段故事都采用了不同的镜头风格。“英雄”效仿的是追求轰动效应的纪录片,它讲述了里奇·比肯射杀父亲,并逃入天空的故事。影片通过采访那些认识里奇的人,重构了这个缺席的儿童的形象。“同性恋”记录了1944年的方德霍(Fontevrault)监狱中,布鲁姆与博尔顿之间陷入困境的重逢。在少年管教所,布鲁姆(也许)欺负且羞辱了博尔顿,但如今的博尔顿身高马大,并加人了势力强大的帮派。
布鲁姆回忆起(或幻想)同性社交/同性恋者少年管教所的事情,包括含性暗示的欺辱和两个男孩间的结婚典礼。在这些片段里,监狱场景中柔和、污秽的现实几乎耗竭了颜色,并被不自然的色彩特效所取代。最终,布鲁姆对博尔顿实施了性暴力,三天后,后者在逃狱尝试中被射杀。“恐怖”像是20世纪50年代的黑色电影,讲述了托马斯·格雷夫斯医生的苦难。格雷夫斯医生分离出来了液态的人类性欲,却意外地饮用了它,并变成了“麻风病杀手”。
《毒药》的拍摄灵感来自让·热内(Jean Genet)尤其是“同性恋”的那段故事。尽管三个故事的主题和视觉风格都不尽相同,但它们被交叉剪辑到了一起,以便品评和挑战观众对先前之事的理解,不断扭曲我们认为自己已经理解的内容,颠覆和再建构意义与身份。在管教所场景的暧昧状态(是记忆、幻想,还是欲望?)中,在由患病的格雷夫斯所占据的表面和隐喻意义的空间里(被困于20世纪50年代式的压抑、排斥和红色恐怖/暴民式歇斯底里的梦魇中,他的故事显然也与90年代的艾滋病有关),我们同样可以看到这种对恒定性的拒绝。
并且,借助伪纪录片式的民众之声,本片将对于里奇的不同认识拼凑到了一起(他是某种古怪的超脱尘世的生物、野兽和亚人类?一个核心家庭的问题男孩?这个家庭因为自身表里一致的压力而支离破碎?性和暴力因为压抑而濒临爆发?一位桎梏于俄狄浦斯轨迹的小男孩,开始明白在自身新显现的身份中某种酷儿的、古怪的东西?)。
布鲁姆看到博尔顿被迫张大了嘴,其他管教所男孩则向其中吐口水。这是影片中的重要时刻。博尔顿用类似基督的姿势跪倒在地,镜头升高以保证他的脸部处于画面的中心。这一幕场景从刻意的令人作呕转向了温和的滑稽,因为啐出的黏稠口水中加入并最终完全变成片片飘落的花瓣。热内是令人不安的、抒情的、有趣的,他对同性恋身份政治或群体兴趣不大,反而了超然,这完全捕捉到了热内气质。钟情于犯罪的概念。影片将羞辱转变成了超然,这完全捕捉到了热内气质。
《毒药》拒绝依循普遍的规则,拒绝让汤姆·汉克斯(Tom Hanks)擅长扮演的“好人”来代表同性恋,它的意义在于对本质主义的摒弃--(酷儿)身份政治是在战略上必须构建之物,但却变得愈发具体化。《毒药》在地方差异、易变性、偶然性和转化力量上,提供了建议。